次年

【史旁】混沌终点

＊如题，本文为混乱结局路线
＊ooc有，私设如山，不喜勿入
＊其实算是史旁旁史无差【？】不过可能因为混乱结局的旁白太可爱了所以还是史旁算了orz
＊本文【】为旁白的话
＊是HE
＊冷圈是真的冷呜呜呜只能自割腿肉了，愿您看得愉快！

实话说，Narrator已经对自己的这份工作感到厌烦。
他也确实应该感到厌烦，每天在电脑前重复着一遍又一遍已经预先拟好的旁白，用着自己最平淡的声音给那些可怜的试验品们讲述着最疯狂的故事。无论眼前显示的是John还是Mike还是Tom。哦——都一样——他们总会一样无趣地从椅子上站起来，然后理所当然的害怕，躲到办公桌底？又或者是已经被强制关掉的灯管底下。一天一天的希望着“一切”都会正常起来，不过只是公司同事开的一个玩笑。
遇到这种情况Narrator一般都选择直接跳过，他们毫无疑问都是不必要存在的失败品。就算——就算偶尔有那么一两个愿意走出去的，不是跌出了窗边就是被长时间的死寂逼疯了。
这些，毫无疑问地，也是失败品。
不过做这份工作最好的就是，他并不用多想什么，只用按照预先的指令，做着早已记录进档案的程序就好。它还给Narrator带来了很大自由，不过也仅限于一个房间。
哦——这么看来自己还像那些试验品一样。但通常Narrator不会被这类想法所困扰，因为他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不像那些人一样盲目被迫地去选择，去接受，去理解他所“经历”的一切。
这听起来挺像个机器人的是吧。
嘿！难道你忘了？刚开始我们讲的是“Narrator已经对这份工作感到了厌烦”！
这也确实十分正常，再过一分钟他就要面对第427号试验品，并且Narrator相信他也会一样的无趣。

THE END IS NEVER.THE END IS NEVER.THE END IS NEVER.

【这是一个叫做Stanley的男人的故事】
……
【但当他恢复了理智和知觉，他从桌子前起身，走出了他的办公室。】
……
【他所有的同事都不见了，这意味着什么？】
【Stanley决定去会议室瞧瞧，也许他只是漏看了备忘录的工作安排。】
……
Stanley站在了左右两扇大门面前，似乎在犹豫着接下来要走进哪扇门。Narrator此时虽然还是面无表情，但却还是对眼前这位男人微微起了兴趣。
这让他想起……
Stanley走进了右边的门，他探了探头，看到前方光亮的道路与熟悉的挂画，又选择走进了左边的维护区。
Narrator有莫名的心慌。
当红色的按钮被按下时，升降梯按照指令的需求带着Stanley往下走。
【但是Stanley不想回到办公室】——天哪他当然不想回到办公室，谁又会愿意再次回到那黑得要死只有一台什么都没有显示的电脑面前呢！！而且就算他想，Narrator也会让他被迫去其他的地方。
“很大自由”也不仅是空间上的自由。
但是……如果他想回去……或许可以看到试验品更多的表现。Narrator决定先收起自己的私心，或者到下一个，或者到第502个，又会遇到同样的问题的，这时候他就可以毫不犹豫地选择前者了。
【呃……嗯嗯嗯嗯，从这里的话，左边。】
【喔，不不不，是右边。我搞错了。】
【不！不不不，我为什么会说是右边！我走神了吗！】
Narrator第一次为这个无辜的试验品感到些许的歉意，这是他426次实验操控以来从未发生过的事情，也是从来不应该被允许发生的事情！Narrator赶紧翻动了故事剧本的纸张，在确定无误后他甚至拍了拍掌为自己鼓舞着让Stanley走向了前面开启的一个出口。
可是Narrator的心慌不是没有道理的。
当一大片写着序号的白色板块组成的超大监视屏出现在两人眼前后，Narrator甚至极为罕见的慌张地喊了好多个“No”。但或许喊个“shit”更能表达他此刻的心情。他甚至顾不上再去翻那可能是胡编乱造的纸造剧本，也顾不及去查看修改门的程序，只能赶紧喊住Stanley让他闭上眼睛不要再看了！
可试验品毕竟也是有自己的思维的——虽然Stanley并不会说话，可是他依然在用“继续看”的方式表达了对Narrator等一众实验操控者的反抗。
对，对，你反抗得对，这是应该的。
白色板块开始翻过来，接下来投影的是每个试验品所在的工作岗位的影像。Stanley成功地在427号影像里看到了自己所熟悉的东西。
【No！Stanley，闭上眼睛好吗！这不是你该看的，你会被剧透的！】
【或者用手捂住你的眼睛好吗！】
Stanley没有任何反应，此时他倒是尽职尽责地扮演了试验品这个角色。不过在得不到Narrator略带绝望的回复后，他不甘心地再往前走了两步，已经到了高台的边缘。
没有唰唰的翻纸声，沉默的试验品再次听到了Narrator的声音
【整个故事已经毁了……也许我们不应该花时间收拾这个烂摊子，我们就直接重新开始游戏吧。这次不要走得太远，好吗？】
Stanley低下头，发现他看不到自己的双脚。
再抬起头时，只听到了Narrator上扬的语调余音，接着是无边的黑暗（但他不会觉得熟悉，反倒是Narrator，他已经体验了426次甚至更多，我意思是，至少肯定是有426次的。）——他又重新回到了他的办公室（这才是他应该觉得熟悉的。）
【他所有的同事都不见了，这意味着什么？】
【Stanley决定去会议室瞧瞧，也许他只是漏看了备忘录的工作安排。】
这代表着Stanley忘记了一切吗？是的？或许他确实不记得了，只要Narrator想这么做。那既然可以的话究竟为什么会有426个试验品！只需要用一个人让他不断地抹除记忆把故事的每个角落走一遍就好了。哦——或许这有点残忍，十分地，嗯，你知道，不人道主义是吧？
又或者是，重启游戏并不会完全抹去试验品的记忆？要是让这“一个人”积攒着消除不去的记忆直到整一个故事被拼凑齐，谁都指不定他会做出什么样的报复性行为。
那看来这个实验才是最不人道主义的。
Narrator的猜想得到了证实，当他们（应该说是Stanley）再次走到了左右两扇门面前时，Stanley明显可见地往后退了好几步，这迫使得Narrator的话也没有说完整。
【不，我……不，我重启过了！我发誓我完完全全地重启了游戏，所有东西应该……】
【不，Stanley……是不是你在显示屏前按了什么东西？还是你把剧本搬动到了别处？】
【不然这里他妈的怎么会有六扇门！不！】
【Stanley？！】
Stanley好像为了表示自己只是看了一会儿显示屏并没有动什么一样，他往前走了几步。
Narrator的声音难得变成了妥协：
【好吧，就让我们重新开始冒险！】
他看到Stanley熟练地转过一个又一个拐角，墙上熟悉的壁画不断地替换变更为另一个熟悉的样子。但是Stanley最后竟然兜了出去？他又回到了门外？
六扇门！还他妈是六扇门！而且Stanley竟然还是从另一个门出来的！
但是机智如Stanley又立刻从另一扇门钻了进去，再兜过一圈又一圈之后——哦不，不是，他压根就没走出去之前Narrator忍不住吐槽了
【我就直说了：这是我经历过的最糟糕的冒险了。】
Stanley自觉地放慢了速度，或许是想表达对Narrator的同情。
但这真是……426次以来（甚至更多）最糟糕的冒险了！
Narrator的语气更加低沉，【我向你保证，故事是在这里的。我们是不是……我们是不是要重启一遍？】经过不可能的失败后他显得有些心虚【唔……不过重启过后似乎也不会有所进展……但或许总比现在要好吧？】
Stanley站着没动，Narrator知道他妥协了。于是他按下重启键。
等等！为什么我要征得他的妥协？
不过回答Narrator的只有黑暗与Loading……
【他所有的同事都不见了，这意味着什么？】
【Stanley决定去会议室瞧瞧，也许他只是漏看了备忘录的工作安排。】
但是……究竟是为什么？这回他妈的连一扇门都没有了，空荡荡的墙壁甚至让这里变得有些诡异。应该是没有挂画在这里而已，Narrator强行安慰自己。但是他现在更应该面对的问题是，这件事情越来越糟糕了。
他们，或者说Narrator，已经陷入了一个混乱。
【好吧……我可能记错了……也许故事回到了我们出发的地方。】
耶和华啊！这跟那个黑漆漆的办公室有什么相似之处？说到这里Narrator已经在开始怀疑自己的智商了。
Stanley四处张望，不过缩在角落的一盆不知名的绿色植物并不能给他什么答案。
【我们为什么不回头试试另一个方向呢？或许先前错过了什么。】
Stanley根据Narrator的指示又往另一扇门走去，白得发亮的窗户跟散落一地的文稿都让Narrator感到疑惑。这只是为了增强效果，增强效果，对吧？Stanley却毫不犹豫地踏了过去——这倒是再次让他感觉到第427号试验品的特殊之处了。
Narrator其实很不愿意提及以前的一些事情，但是你知道的，他的记忆并不会随着每一次的重启游戏而消失殆尽（即使刚刚提到就算是试验品也只会失去一部分记忆），所以他会记得第116号试验品曾经打开过他所指引的红色大门，在Narrator庆幸对方终于重新开始相信自己的时候转身离开了茫茫星空与悬浮着的绿光粒子的极乐之地，然后走向了破烂铁架楼梯的最高层，为了摆脱他的束缚而跳了下去。
［你是想为了让我不开心吗？所以才这样子。］
［不，求求你了，回去好吗？！］
THE END IS NEVER.
但是Narrator却一直在后悔着，他不会知道这句话，或许抉择就是让他永生都要为这个罪过忏愧。所以Stanley的行为告诉他这种事情依然有可能在这一次的实验里发生，他表现得太不正常了。突然Narrator倒是很怀念那些躲在办公室永远不出来的缩头乌龟，他们不需要让他多做任何思考，只需要一个重启游戏就够了。
在走到一片相较前面略为阴暗的地方时，Narrator坚定兴奋的声音从Stanley的脑中传来：
【啊哈！我就知道我们错过了什么东西！故事，从这里开始！】
但是在Stanley走到死角地区时，Narrator的声线又习以为常地变成了无奈，不过他早已习惯这个旁白的不定时的玩笑与震惊。他会心地听从着对方的指引，（或许）像无头苍蝇一样在这间公司徘徊，虽然他连要寻找什么都不是很清楚。
或许在Stanley选择拉开门走出去的那一刻就注定了，他选择的是Narrator，要找到的或许也是Narrator。还有证明他真的存在的证据。
但是……但是他怎么可能不存在呢！他就这样鲜明地活在自己的脑海中，时不时传来令人好笑的声音，仿佛Stanley已经看到了一个男人愁眉苦脸地揉着所剩无几的头发，对着电脑屏幕抱怨自己的不快。
一些莫名其妙的记忆突然闪现在Stanley的脑中，仿佛有血，还有破旧的高台楼梯，还有Narrator的声音！
此刻Stanley依旧在前行，他已经走到了一间仿佛用木头砌成的房间，书籍还是随地散落着，但是书柜还有满满的一排书。椅子上摆着一个已经看不清面容的玩偶，靠近窗户那边还有个火炉，木炭已经只烧剩零星一点了。
【嘿，Stanley，这已经脱离故事了吧？我模糊地记得我们的开始是办公室？】
Stanley点点头表示认可。
【你知道吗，既然我忘了我们应该做些什么，你觉得这样如何？】
【你赢了！恭喜你！千辛万苦终于有了回报！好样的！】
【哦我知道，我现在要是切换屏幕看到你的表情肯定是该死的想笑。虽然我也知道你并没有为这次“成功”付出过什么，或者做出过什么贡献。】
【但或许这样是结束一切的最好方法，我们不用在
再在百八十个房间里来回兜圈，我也不用再翻我那该死的跟任何事情都对不上的剧本。哦——那个剧本！我真该诅咒它被虫子啃个精光！】
【好吧，但是，这个地方让我感到诡异。所以我觉得我们应该重启一次，不过这次还算是你赢了。我会帮你记录下来的。】
LOADING…
Narrator已经强行把Stanley的记忆消除程序删去了一大半，让他保留着前几次游戏的记忆。当然还是会有被删去的记忆，其中包括自信满满结果领着走到死路的Narrator，还有一直在抱怨着为什么六扇门甚至一扇门的没有的Narrator（不，不，不。他忘记的只有Narrator的那句脏话，并不是整件事情。）
【好了，为了避免迷路！我这次开了一条专线！是专属于你的，Stanley！跟着专线就行，这次一定十分简单！】
【看到了吗？朝着这个专线开始冒险吧！命运在等待着你！我们再也不需要去那在ppt上写满了乱七八糟的东西的会议室！一起，朝着真正的命运前进吧！】
Stanley发誓接下来他听到Narrator说了不下四次的destiny，可是这并没有改变目前的混乱情形。甚至Stanley从一堆已经破烂的杂物小道中，又走到了监控室里面去。
他如愿以偿地听到了Narrator崩溃的声音。
【不……我是多么信任你，我们经历了这么多……】
这是对专线还是对自己说的？Stanley在心里想。接着他捕捉到一个关键词，心情不可抑制地变得不好。他又走到高台边缘，犹豫着要不要跳下去。
似曾相识的场景，破烂楼梯，缺口顶部，满地的血，还有Narrator的声音！Stanley好像听见Narrator在喊什么，但是那个站在缺口面前的人是谁？他听见Narrator说“为了让我不开心”？是那个人伤害了Narrator吗？他怎么可以……
【哦——我受不了了，让我们再重启一次游戏吧！】
LOADING…
【Stanley？别管那个专线了好吗？让我们来创造一个自己的故事，一个只属于你和我的故事。跟任何人，事都无关！】Narrator的声音逐渐兴奋起来【像是激动的，有趣的，神秘的……】
【这完全可行！我们出发吧！只有我，跟Stanley！再也不要回到那该死的会议室和监控室了。】
Stanley又绕过一个岔路口，他听见Narrator的决定，刚才低沉的心情瞬间变得高涨起来。他不受控制地走快了许多，或许下一秒就要飞起来了，到时候一切都是无边无际的星空，有他想要的一切——当然包括Narrator（或者说证明他确实存在的声音）
等等！等等！为什么这个场景会如此熟悉？
【不过，我有一个想法：无论我们走到哪里，那都是我们的终点，即使那里没有故事，那都是属于我们的终点。或者，换句话说，没有终点的故事依旧是一个故事。】
【单纯地前进，根据生命的本质，我们旅途的终点会不会不可避免地存在？】
Stanley一直听着Narrator酷似哲学家般的话语，脑子里面不停浮现出奇怪的场景，有一次的终点是他看到了明媚的阳光，微风拂过他的脸庞，草地的柔软是那么的真实，正前方的小路一直铺向远方。噢！在左手边还有一间小木屋，但这是干什么的？他试图回头看后面的景象，可是再怎样努力也扭不了自己的头。
Stanley低下头，发现他看不到自己的双脚。
接着是另一个场景，他惊讶地发现这里跟监控室的画面有些相似。Narrator戏谑狂妄的声音出现在他脑海中，伴随着不远处大屏幕的倒计时，他发现自己在动，不断地戳着12345，可是一切都没有静止。他跑上楼梯，又跑下来，但Narrator不断地重复着即将发生的悲剧，仿佛在替他可怜顺带着嘲笑他。到最后的那几秒钟，他甚至缩在了一个柜子旁的角落，双手抱紧了自己的大腿。
Stanley低下头，发现他看不到自己的双脚。
【喔，我们刚刚的话题是不是有些严肃了？我为此向你抱歉，也许我们应该放点音乐舒缓一下。】
接着不合时宜的音乐便出现在这密闭的走廊里，还有乐器与男生女生的合唱，不远处的红灯把他们早已荒废的专线照成血色。听着像是葬歌一样，Stanley不自觉加快了脚步。
【等等，让我们关掉音乐！回去看看那株植物。请记住他Stanley，就算只是我们两个的故事中，它也会很有用处。】
或许Narrator能够看到此刻Stanley的白眼吗？
他们又绕了几个拐角，终于看到了两扇铁门（谢天谢地终于不是六扇了，Narrator安慰自己。）【哦！现在是时候做出决定了，从现在开始故事由我们掌控，可不能错失这次重要机会。】
【啊，或许我应该思考一分钟，请先在这里走几圈。】
接着在Stanley面前出现了几个红色的箭头，他顺从地绕着这几个圈圈走。
其实Narrator对要选择哪扇门心里完全没有底。但是他愿意对上天发誓他绝对不会再碰那个纸质剧本了！让Stanley绕圈也完全只是为了一些小小的恶趣味，看到他低着头漫无目的的走，不知道心里在想些什么呢？会在想我们即将开创的新故事吗？还是在想我呢……？
Narrator很不肯定，所以他不会问。
【从右边开始吧，我们思考一下：右边的门会将我们带到要去的地方吗？】
【显然不用说了！右边的门才是对的！逻辑真是战无不胜！来吧Stanley，创造一个只属于我们两个人的故事。】
Stanley停下了脚步，推开了右边的那扇大门，一块记录着时间和事件的白板出现在两人的视线里。红色的时间计时被放在正中间，更加显眼。
【这是什么……？混乱结局？】
【你的意思是，我们要重启八次游戏？不，绝对不！但这一切都是被提前设定好的吗？就像我给你们的实验一样？】
【按照这时间表我必须再重启一次，但是我不想忘记！我的大脑会因为这墙上写的东西而变……而变得一片空白？】
【有谁问过我呢？为什么不能由我决定？为什么我没有发言权呢？这真是——】
【等等！除非……我也是这实验的一部分？】
【该死！该死！我早该想到的，怎么会有人那么无聊重复用好几个人一遍又一遍做着荒唐至极的实验！还需要有一个人来操控着！原来我也是计划的一部分，他们肯定还在策划着更大的阴谋！】
【不，不！】Narrator说着说着笑出声来【没门！我不会重启的！我不要忘记之前和现在发生过的事情。我不想就这么一直被困在这里。我不会重启的！我不会！我不会！我不会。】
可是一阵震动后计时器停止了，Stanley也从四处走动变成了停在屏幕跟前。或许他应该说些什么，但是他不能说话，这真的是——他应该让Narrator冷静下来，而不是像无头苍蝇一样疯狂地说着“我不会”。
Stanley听到脑海中传来叹气声。
【或许……我们现在只能等了？这就是我们旅行的终点了吗？或许我们已经完成了这个故事，又或许我们只是在前进的路上？】
【不过，有句话是这么说的，生命是一场旅行，不必在乎目的地。但我希望我们还没到终点，或许有一天我们会明白的，对吗？】
【Stanley？你想起来了吗？所有的事情？】
17：09：33，或许比这时间更晚，Stanley陷入了回忆。
他看到那个人从楼梯缺口一跃而下，满地都是粘稠的鲜血，但是他强行扶着自己的手臂，又走上了那里。Stanley能听到Narrator痛苦的叫喊声
【哦，不，离那个楼梯远点！如果你受伤了或者死了，游戏会重启的！我们会失去这一切的！】
【回到只属于我们两个人的世界好吗？】
【拜托！不要！我只想留在这里，不要让我失去这一切好吗？】
接着他听到Narrator撕心裂肺的呼唤，感受到了视线的急剧眩晕与随之而来的疼痛，但是万幸他还能爬起来。
他听到他喊Stanley。
是我吗？那个人是我吗？但是我为什么要这么做呢？我怎么可以让Narrator如此的痛苦，我不应该这样子——我要——我要停下来！Narrator！
双腿不受控制地往上走，他听到Narrator无奈的声音已经染上了些许哭腔【你真的不愿意相信我吗？】
不！不是的！我愿意！我——我——
第二次，他义无反顾地跳了下去，在落地前他看到了未关上的那扇门，里面的星光甚至微微照到了他的眼睛。绿色的粒子悬浮在半空中，荧光围绕着这个房间。可不是他跟Narrator的周边。如果那里是宇宙最纯洁美好的中心，那他跟Narrator只不过是边缘蛮荒罢了。
【Stanley，让我们去别的房间吧，你愿意为我这么做吗……】
他似乎从未听过Narrator如此请求与委屈的语气，并且他相信如果现在Narrator在面前，一定是红着眼睛的可怜模样了。
我愿意！
【我的天啊，你就这么讨厌这个游戏吗？讨厌到要通过一次一次的从楼梯跳下来摆脱它？】后面的几个单词已经听不清了。
【为了避免我开心，你甚至想杀死自己？我没理解错吧？】
不是的……不是的……所以跟我一起你会感到开心吗？
【No！Stanley！】
17：09：33
【Stanley？你还好吗？】
【什么，你终于想起来了吗？】
【楼梯坠落？不！那不是属于你的实验！那是第116号的实验！】
【莫非……连我也被骗了吗？啊哈！我忘了，我刚才还说自己还是实验中的一部分呢。】
【所以他们从始到终一直在用你做实验吗？Stanley？但是有好多次都是我的错，我不应该如此逼疯你，也不应该欺骗你。】楼梯那次的哭腔又重新出现，Stanley忍不住坐到了一个角落，用双手抱紧了自己的大腿。
【我知道了……对不起……我实在不应该这么做的，请别让我想起第211次实验了。我由衷地不知道我当时为什么会那样。我现在还记得我在杂物房骂你那一次……我不应该的……我不应该的……我不应该的！】
Stanley又站了起来，这次他走向了大屏幕，指着“混乱”两个字。
【对不起……我应该冷静下来的……呼。现在我除了跟你聊天和翻剧本就什么都做不了了。重启游戏吗？我说过我绝对不会！】
【抱歉……这实在是，现在应该过了有五分钟了，可还是什么都没有出现，他们究竟想怎么样？】
【Stanley？不如我们来聊聊天。你刚才在门口兜圈圈的时候，究竟在想什么？】
他满意地看到Stanley指了指自己的脑袋，那里面就是Narrator.
【那么……呼……我有一个想法：我们两位都是聪明人，就应该创造一个新的故事。被困在这里又怎么样？但是只有你和我。你，和我。这是我所能想到的最好的终点故事了。我们不需要忘记一切，不需要迷茫地去寻找什么工作安排备忘录，也不需要成为他们的试验品。看着我们在这里日复一日他们总会厌倦的。你看到第八次重启了吗，Stanley？我不想我消失，我也不想你会孤独地死去。我相信你也不会的。】
这里有停顿，Narrator又呼了口气。
【即使你看不见我，但这依然是我存在的证据。我知道你也是这么想的，谢谢你。我知道这可比我之前的鸡汤与音乐有趣多了！所以你可以答应我吗？】
如果这能让你快乐，弥补我的过错。但Stanley还是不能说话。他的嘴角微微上扬，刚才低沉的心情又重新恢复如初。
他听到Narrator的真心话，他知道他与Narrator都报有一样的想法。不管门前门后的世界究竟通往哪里，现在究竟是旅途的终点还是路上，究竟是20：13：26了还是23：17：35。他们都会在一起，这里只会是属于他们的新故事。
Stanley走到屏幕的一个角落，借着光线拔掉了插头。一瞬间屋子里陷入了黑暗。
【Genius！Stanley！不管怎么说我们暂时都看不到这些该死的东西了！】
【所以，你这是答应我了吗？】

THE END IS NEVER.THE END IS NEVER.THE END IS NEVER.